世外一只咩

【城翊】病症

　　⚠️精神分裂，🈶病娇猫猫，⚠️⚠️是猫逗狗！是熟悉的车厢密闭，🈶口不喜点❌，ooc归我！

        病娇猫猫请全程带入这张图！！

　  （一）

　　这次又破获了一个犯罪集团。

　　

　　是因为沈翊不眠不休的熬了几个大夜完成犯罪组织的全部画像，他们的进展才如此迅速。

　　

　　沈翊，是真的很优秀。

　　

　　杜城由衷的在心底发出感叹，彼时他正开着车从现场载着沈翊回家，期间悄悄往副驾驶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发现沈翊还在沉沉睡着。

　　

　　这人上了车一沾座位就困，也不管开车的是谁，也不怕自己被人卖了。

　　

　　杜城心里笑道。

　　

　　这个时期的他心里多少对沈翊有点意见，师父的案子是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遗憾。他对沈翊是迁怒，他自己也清楚。可是没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没办法跨过这道坎。

　　

　　所以他对沈翊一直没给过什么好脸。

　　

　　这次行动收尾的时候，他瞥见沈翊正准备瞪着自行车回去，反噬的愧疚还是让他拦下了沈翊。

　　

　　那块片区是老城区，不少地方线路老化路灯坏了也没及时修，大晚上蹬个自行车回家实在是不安全。

　　

　　于是他板着脸挡在沈翊面前，把自行车提溜着搬到了自己车上。

　　

　　面对他的好意，沈翊明显愣了下才蹑手蹑脚上了车——果然是自己之前对他太坏了，突然的关心把人给惊到了。

　　

　　上车坐定后，杜城还想找点话题趁沈翊没睡之间聊一聊，好调和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他犹豫怎么开口的空挡，沈翊就睡了过去。

　　

　　期间他时不时往副驾的位置看过去，发现这人还真是没半刻清醒的，手里揣着画具包跟猫似的蜷在车椅上睡得香甜无比。

　　

　　出奇的温顺乖巧。

　　

　　杜城有一丝的晃神，自从从沈翊调到局里来，他就是警局里沉稳持重的画像师，无论是对待同事还是疑犯，他都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

　　

　　他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桀骜的天才画家模样。七年时间，前后判若两人，必然是心理上受到巨大的打击才会有这么明显的差别。

　　

　　他……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杜城正想着，丝毫没注意前面的红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个急刹猛的停下来。

　　

　　正在深度睡眠的人也因为汽车刹车时引力前倾的作用，从睡梦中惊醒。

　　

　　“你没事吧？”杜城第一时间先确认沈翊的状态。

　　

　　沈翊身上有安全带系着自然出不了什么事，骤然惊醒之后大脑基本是空白的状态，揉着睡意惺忪眼茫然的看着杜城，缓缓叫了声，“杜警官？”

　　

　　杜城显然没有注意到小小称谓的变化，碍于是刚才自己的失误惊醒了沈翊，有些愧疚的告诉他可以接着再睡会等到了目的地自己会叫他起来。

　　

　　沈翊含糊不清的低声嗯道，慵懒的斜靠在车椅上，奇异的是他没有再次睡去，而是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道路。

　　

　　“是临海路啊。”沈翊淡淡的说道。

　　

　　“嗯，下个岔口右拐就能上回城区的主路，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你住的地方。”杜城以为沈翊是想问还有多久，顺着他的话答下来。

　　

　　沈翊眼里残余的睡意已经消失殆尽，他按下车窗，湿咸的海风拂过脸庞，他闭着眼呼出胸腔里的浊气，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似笑而非。

　　

　　“杜警官，前面直走去北江游艇会大楼。”

　　

　　杜城眉头微蹙，隐隐从沈翊说话的语气里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沈翊提到了北江游艇会大楼，那里是七年前案件的转折点，沈翊也是在哪里凭借雷队三岁的照片画出他三十五岁的模样。

　　

　　涉及师父的案件，那点微末的狐疑也被杜城抛到脑后，也不问沈翊怎么突然起意想去游艇会大楼，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径直往那驶去。

　　

　　“十分钟。”杜城看了眼左手的手表，“11:30能到。”

　　

　　沈翊浅浅笑着，卷翘的睫毛在幽暗的眼珠上投下一片阴翳，眼梢流转的神态有着说不出的风情，全然不似那个沉稳的画像师。

　　

　　随身的画具包——沈翊想起什么，伸手在包里翻弄着，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瓶子，轻轻晃了晃，瓶子里面果然是空的。

　　

　　"你落什么东西在现场那边了？"杜城余光见沈翊翻找着什么于是问道。

　　

　　“原来杜警官一直在观察我，还以为你只想快点驱车到游艇会大楼那呢。”

　　

　　沈翊停下手里的动作，十分自然的将头歪向杜城那侧， 咧着嘴笑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同那个沉稳持重的画像师不同，这张脸上的笑带着带着几分张扬与不羁，弯弯的眉眼也直勾勾的望着杜城没有任何的避忌。

　　

　　杜城被炙热的目光瞧得红了耳后根，忙低头咳嗽几声又随口扯了句还有多远能到废楼，却没看见沈翊脸上的笑意是堆得愈发的多。

　　

　　（二）

　　车停在废楼下，右手边就是海。夜幕里宽阔的海面漆黑一片，唯有耳边听闻翻涌的波涛和水流撞击堤岸的声音。

　　

　　盛夏里闷热的气温将空气中那股海水湿咸气味沤得愈发浓重，撩得人心里十分焦躁。

　　

　　沈城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识图忽视副驾上那人看他的眼神。

　　

　　“下车，我陪你上楼，看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车里空间狭小，那种焦躁的感觉也被放大，杜城想到个空旷的地方。此时他已经明显知道沈翊那不对劲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根本就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沈翊能有的神态。

　　

　　沈翊倾身拉住沈城，轻声说道：“杜警官，不急。”

　　

　　车内的显示屏上显示着日期与时间，沈翊像是意识到什么，笑着改口，“七年前是杜警官，都过去这么久了，或者……我现在应该叫你城队才是？”

　　

　　“什么意思？怎么像刚认识我似的？”

　　

　　——像刚认识他。

　　

　　杜城猛的缩紧了瞳孔，他突然意识到从刚刚醒来的时候，沈翊一直都是叫的他杜警官，明明现在大家都叫的他城队。

　　

　　沈翊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可刚刚在现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杜城迟疑许久才开口，试探性的问道：“你是……”

　　

　　“我当然是沈翊。”沈翊嘴角勾着浅笑，眉眼里的戏谑像是钩子般挠在杜城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杜城当下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沈翊异常的原因。

　　

　　沈翊没有直接回答杜城，而是问了句，“车里有烟吗？”

　　

　　杜城不抽烟，车里原本也不该备着这些，但遇到需要盯梢的时候，蒋峰他们为了保证精神，时不时会放些烟在车上。

　　

　　一拉开储物的格子，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半盒已经拆封的烟，好像是之间杜倾给他让他带蒋峰他们的，姐姐对他身边的人一向都不错。

　　

　　沈翊看了眼烟的牌子，赞了声烟不错，然后熟练的抽出一根点起了火，并深深的吸了一口，车厢里顿时弥漫着香烟浓郁的气味。

　　

　　“之前没见你抽过。”

　　

　　打沈翊来警局做画像师以来，都是以温文尔雅的模样示人。杜城相信眼前的人是沈翊，前后性格突然的转换必然事出有因。

　　

　　沈翊侧靠在座椅上，按着自动调节椅背角度的按键，给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半躺着，慵懒自得的模样跟只倨傲的布偶猫似的。

　　

　　“七年前抽，你没见过而已。”

　　

　　那会的沈翊是个画画疯子，挖心挠肺的想创作出更多的画作，偶有瓶颈的时候就会坐在宽阔的天台上，听着海浪声点一只烟。

　　

　　倾吐的烟雾虽然模糊了视线，朦胧间他还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那副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画作在哪个位置。

　　

　　“雷队的画像，在那。”沈翊指向烙在他心里的方位。

　　

　　又是一声轻笑，慵懒的猫儿干脆阖上双眼，伸手将烟灰弹在车窗外，“他做画像师很累吧。”

　　

　　“他……？”杜城细微的捕捉着每一个字眼。

　　

　　“城队办案这么多年经验，猜不出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你说，我听着。”杜城声音淡淡，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城队对他态度都是这样的吗？怪不得他忙成这样也要生挨着，不愿意跟你告个假回去取药。”

　　

　　画具包里的空瓶被掏出来丢到沈城手上，上面药物的名称已经被磨掉，唯有左上角还能隐约能看到制药公司的名字。

　　

　　——森杨制药。

　　最擅长精神类药物的研发。

　　

　　“他一直用药控制得很好，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药瓶空了都没来得及补上。”猫儿微昂起头，烟雾扑腾着吹向杜城的方向，“你说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呀，城队。”

　　

　　杜城心头猛地一跳，这事……还真跟他有关系。

　　

　　他不待见沈翊，嘴里没什么好话，行动上也会刻意忽视他的存在，这次的案子又大，社会性质恶劣。杜城脾气上来了，不管是谁都挨个凶了过去……这里面当然也有沈翊。

　　

　　看到杜城这样，猫儿也猜的八九不离十，笑着侃道：“城队你的脾气确实得收一收。就拿七年前来说，你都不知道审讯室里你那番话，对一个天才画家的打击有多大。”

　　

　　——你的画只能害人。

　　——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画家。

　　

　　杜城捏紧了双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猫儿又笑了，漆黑的眼珠里有的是狡黠得意之色，仿佛逗弄着这只易燥的警察队长失态也是令他十分开心的事。

　　

　　“说实话，其实我没恨过你也没怪过你。相反的，其实我很感激你。”

　　

　　“为什么？”

　　

　　杜城这一瞬间不敢去见沈翊的模样，偏头向着车窗外看，却不知沈翊已经欺身贴过来，轻薄的烟雾绕在他身周，将他牢牢缠住。

　　

　　“你……”杜城又一次变了脸色，往后靠去只挨到皮质的座椅，简直退无可退。

　　

　　“怎么城队，你很怕我吗？”沈翊无辜的撇着嘴角。

　　

　　“你……太近了。”杜城直直的挺着脖颈，气都喘不匀。

　　

　　“我只不过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紧张什么。”

　　

　　指间的烟头火光忽明忽暗的燃着，眼见快烧到滤嘴上，沈翊掐灭烟头，见杜城僵直身体自己也见了难受，不可谓贴心的放低了他座椅的角度。

　　

　　吐尽最后一口烟雾，沈翊的声音略有些低沉，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小时候，家里发生过一点事，直到遇见老师，我才把对绘画的追求一点点融入到我的生命里，立志要画出超越所有人的画作。直到遇见雷队的案子，遇到你……杜城。”

　　

　　“我是沈翊，他——你们的画像师，也是沈翊。这样彼此矛盾的存在是从七年前的案子之后开始的，同时我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

　　

　　“是你，把原本的沈翊从一割裂成二。对于这事我其实很开心，你把那个活在阴暗角落里的我变成一个可以掌控这具身体的‘人’，某种程度上说，你创造了我。所以，我很感激你。”

　　

　　“对了……有件事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许告诉他。”

　　

　　沈翊贴近了杜城颈侧，温热的气息就吐在脖颈动脉的位置上，逗红了这一片的皮肤。

　　

　　“他喜欢你，他画室里最大的那张油画下，放着的一直是你的画。”

　　

　　杜城惊大了双眼，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坏了，出现幻听的毛病。

　　

　　沈翊喜欢他？

　　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了，城队不用怀疑自己的魅力。不止他，我也是一样的喜欢你诶，可是他都拦着，不让我出现在你面前，他太过分了是不是。”

　　

　　沈翊未卜先知先解答了杜城的疑惑又直接表明自己的心际，见杜城从初时听闻的震惊到反应过来时耳根倏地红透，忍不住又往上撩了捧火，半阖的眉眼望着杜城流露出一丝媚态，声音也是极尽温柔。

　　

　　“城队不如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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